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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mteh.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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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
那黑驴精不过百余年的道行,虽说天赋异禀,但修为仍然浅薄得很,我带着小乞丐一路行来,走到他盘踞的松林之内,他依然全无所觉,自顾自的与那村妇忘情抽插,大干特干。

松林里的一处洞窟内,传出女人高低起伏的呻吟声,隐隐还有男人的喘息调笑声,掺杂着行房时的肉体碰撞声,混在一起,竟有种异样的诱惑!遮蔽气息,隐匿身形,我和小乞丐来到洞窟之外,向里面窥视。

这一看不要紧,眼前景色之香艳火爆,远出意料之外,但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丰满妇人横躺石床之上,全身赤裸,肌肤居然极为白皙,真难为她终日忙农活,如何能有这身雪肉?

虽说这妇人相貌一般,但身段却极好,胸前一对奶子极大,宛如熟透了的西瓜,上面两点嫣红,大如红枣,此刻欢快的跳动着,似乎显示出它们主人内心的躁动,腰肢虽不纤细,却无多余赘肉,雪白的大屁股更是肥硕诱人,一双大腿结实圆滚,被她这双腿一夹,定然销魂得紧!

此刻,丰满农妇的双脚高高翘起,大腿更是分开到极限,以求男人能在最方便的情况下,肆意抽插她的浪穴,双手反扒着石床,固定自己的娇躯,保证男人鸡巴的每一下冲撞,都能彻底洞穿自己的身体,口中更是浪叫惊天,呻吟连连,连脸上细细的白麻子,都似在散发出淫靡的光芒。

虽然这农妇浑身上下汗水直流,喘若疲牛,但瞎子也能看得出她极为愉悦!而这愉悦的根源,自然是插在她两腿间骚屄里的那根鸡巴!

这根鸡巴当真是神仙放屁——不同凡响!要知道,粗、长、硬、烫四字中,能占一两样,已经令一般女子视若珍宝、爱逾性命了,要是能占三样以上,就是淫娃荡妇也要束手就擒、甘居胯下!

现在这根鸡巴不仅粗长硬热四字俱全,而且还在这四方面都达到极致,更难得的是鸡巴表面颇为粗糙,布满细细的疙瘩,插入那农妇的阴户,磨得嫩肉痒不可耐,自然淫水潺潺,无穷匮也,也难怪那村妇如此淫浪忘形了。(注:现实中的驴鸡巴是不是这样,小弟不知道,但既然是妖驴,那就这样写吧!)

这鸡巴的主人,是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,肌肉虬结,皮肤黝黑,一张老长的驴脸,耳朵极大,显得颇为滑稽,正是黑驴精!

此刻黑驴精骑住了村妇,把足有两尺长的鸡巴不停捅入村妇的浪穴,枪枪狠,棍棍实,快进快出,将村妇操的浑身抽搐,两眼翻白,胯下宛如发了洪水,一泄再泄,但那双腿依旧紧紧盘于黑驴精腰际,当真是舍命不舍屌的主儿!

看到这一幕,我脑海里浮现两句诗:「尽道隋亡为此河,至今千里赖通波!」这他妈太应景了!(注:此诗出自唐代皮日休的《汴河怀古》,小弟时常把古文与情色结合在一起,死后无面目见先辈矣!)

那村妇虽说也是四里八乡有名的荡妇,自幼妖冶轻狂,未嫁不敬父,既嫁不从夫,到处勾三搭四,水性杨花,家里人管不了她,她还嫌身边男子孱弱,不能尽兴,今日被黑驴精抢来,用大鸡巴操弄,倒是治了这淫浪病,想不到鸡巴也算是一剂良药!

黑驴精的鸡巴粗长狰狞,一味急冲猛打,宛如庸医乱用虎狼之药,但这村妇的淫浪却是多年沉疴,一向不曾治愈,所以也算是误打误撞,死马当活马医,对症下药了!

那村妇的骚逼倒也不浅,但她用尽手段,使出吃奶的力气,也只能将黑驴精的大鸡巴吞下一大半,总有小半截不能入体,黑驴精抽插正酣,毫不在意,但村妇倒似不好意思,同时气恼自己的浪穴不争气,白白浪费了伟巨阳根。

但如此一来,黑驴精似乎也算不上是强奸,我倒是一时不好下手,毕竟民不以为害,如何为民除害?偶然一转头,却看到小乞丐瞪大了眼睛,紧盯着黑驴精和村妇的淫戏,居然全神贯注,目不暇给!

我急忙伸手捂住小乞丐的眼,怕她学坏,但她微微挣扎,求知若渴,敏而好学,不耻下问,本着见贤思齐的精神,竭力要将淫戏看到底,以期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!无可奈何之下,我也只得由她,暗暗安慰自己,吾家有女初长成!

此刻洞窟内的淫戏又有变化,黑驴精边操边问:「浪货,老子操的你爽不爽?」他一开口,宛如驴叫,嘶哑难听,说不出的可笑,而且话中之意更是淫邪无比。

但那村妇从未被如此巨阳贯通过,早将黑驴精视为天神,立刻呻吟嘶喊道:「··爽··爽的··受不了了··爽死··死了··亲爷··爷啊··你的··的鸡巴··真··真厉害啊··我··一辈子··就··就没被··操的··这么··这么··」

淫言浪语,不堪入耳,却又有种异样的淫靡,我清楚地感觉到,小乞丐的身体在发烫,下身流出了一丝淫水,同时她斜靠在我身上,轻轻磨蹭,便似春情勃发一般,随手渡一道真气给她,助她勉强压下欲火,同时传音道:「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,等此事了结,自然有你哭的时候,急什么?」

小乞丐满是哀怨的撇我一眼,轻咬下唇,强自忍耐,居然甚是惹人怜爱!但这三年多来,这表情我早见得多了,已经视而不见了。

但不知为何,看着那纠缠在一起的淫男荡女,我忽然想起紫涵,在那段不堪的岁月里,她是不是也曾如此放荡?又或是被迫淫乱?欲跟爱,真的能分清楚吗?想到这里,我心中不禁颇为难过,万一紫涵真的爱上别人,我该如何是好?摇了摇头,我不愿再多想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静观黑驴精鏖战村妇,进退抽插之间,全无章法可言,但那根鸡巴得天独厚,远非世俗凡人可比,依仗此特异阳具,将村妇克制的死死的,雌伏胯下,永世不得翻身!而要害失守,村妇早已软瘫在床,任由黑驴精轻薄奸淫,胸前一对硕大的豪乳,也落入黑驴精掌控,揉面似的搓弄,刺激的村妇浑身战栗,浪叫一声高过一声!

饶那村妇也是欢场老手,但哪里是黑驴精的对手?操不了三五十下,已经抵受不住鸡巴的肆虐,但见村妇娇躯一挺,四肢抽搐,刚喊得一声:「操杀我也!」已经剧烈泄身,两眼翻白,口吐白沫,昏死过去。

那黑驴精倒也不杀生害命,反而运转法力帮那村妇调匀气息,救她苏醒,跟着淫笑道:「浪货!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?」那村妇虽然淫浪不堪,但被黑驴精操翻数次,已成惊弓之鸟,立刻献媚讨好道:「亲爷爷啊,奴家知道您的厉害了,再也不敢违抗了,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,任亲老公随便操了。」

乡下村妇,见识浅薄,说出来的话也是俗不可耐,但正是这等粗俗不堪的语言,却似乎给了小乞丐极大的刺激。

黑驴精极爱这等淫言浪语,立刻哈哈大笑:「谅你这浪货也不敢反抗!以后老子天天用大鸡巴整治你,你就准备给老子生儿子吧!」

村妇横躺在黑驴精怀里,陪笑道:「亲老公,你的鸡巴这样厉害,以后奴家就跟着亲老公,再不回去了,但亲老公可要留点情,免得奴家被操坏了,就不能替亲老公生娃娃了。」

黑驴精在村妇肥白的屁股上拧了一把,笑道:「浪货,女人的骚屄哪里会这么容易操坏?闲话少说,等老子提枪上马,再杀你个人仰马翻!」这黑驴精的谈吐倒不似普通妖怪,但说着话,又要扳倒村妇,再行云雨。

村妇早已吃不消了,看着那怒挺的驴根直打颤,夹紧了大腿,哀声道:「亲老公饶命!奴家实在受不得了,要不这样,奴家用嘴给亲老公吸出来,就饶了奴家这一遭吧。」黑驴精尚在迟疑,村妇已经跪伏到他双腿间,捧着粗大黝黑的鸡巴,不住套弄,同时含住龟头大力吮吸。

黑驴精「哼」了一声,不情不愿的道:「也罢!好好吸,吸得老子爽了,就饶了你,吸的不卖力,老子就操翻你!」村妇闻言,如遇大赦,撅着白白大屁股,唇舌卖力,将青筋毕露的驴根舔吮的啧啧有声,同时一手撸肉棒,一手揉卵蛋,尽心尽力的伺候黑驴精,只怕在家对她老公也没这么卖力过!

此时洞窟中淫乱不堪,汉子黑似生铁,妇人白如新雪,汉子粗壮丑陋,妇人丰盈轻佻,汉子端坐于床,妇人跪伏于地,汉子静坐享乐,妇人竭力服侍,在这一黑一白,一丑一美,一上一下,一静一动之间,演绎了活春宫,香艳无比。

小乞丐直接看呆了,完美诠释了「目不转睛」这个成语!淫水从嫩穴溢出,顺着大腿往下淌。

黑驴精轻轻摇头,低声道:「好淫妇!好淫妇!真他妈的舒服!用力吸!操!」村妇得了夸奖,越发口手并用,竭力卖弄唇舌。

过了半晌,村妇吐出龟头道:「亲老公,你怎么还不射啊,奴家的嘴都酸死了,赶快射出精液来,给奴家尝尝鲜。」黑驴精握着鸡巴轻抽村妇的脸,笑道:「懒婆娘,想喝精液就别偷懒,伺候的老子爽了,自然赏给你喝。」

村妇道:「亲老公,射的时候跟奴家说一说,好让奴家用嘴接好了,免得浪费亲老公的子孙。」黑驴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,村妇也不再多说,换了个姿势,将大粗鸡巴塞到自己的一对豪乳之间,两手从两侧挤压乳房,借乳沟来按摩黑驴精的鸡巴,这玩法立刻让黑驴精爽上天去了。

小乞丐瞪大了眼睛,完全想象不到世间还有如此招式,立刻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胸部,跟着抬头看我,小脸满是疑惑,似乎在问我,奶子小,不能乳交怎么办?我耸了耸肩,表示无能为力,小乞丐立刻显得颇为失望。

洞中鏖战接近尾声,在村妇极尽所能的唇舌吸舔下,黑驴精终于嚎叫着射出精液,村妇早有准备,立刻含紧巨大的龟头,黑驴精射的虽如悬河泻水,喷涌强劲,奈何村妇的喉咙便似海纳百川,来者不拒,将黑驴精赏赐的元阳吃了个干干净净,她总算一扫之前颓势,小胜半招。

黑驴精被榨出精液之后,倒在床上喘息,村妇却依然含着半软的鸡巴舔弄,大有回味无穷之意。

好戏已经看完,我自然要伸张正义、为民除害,现出身形,高喝一声:「兀那妖怪,竟敢强奸民女,定要你难逃公道!」小乞丐却轻扯我的衣袖,疑惑道:「我怎么感觉是那位大姐在欺负那位大叔,你是不是搞错了?」

我哭笑不得,低声道:「大人说话,小孩儿不准插嘴!」小乞丐满脸委屈疑惑,但还是闭上了嘴。

洞里好事刚完,被我催动法力厉声喝问,立刻惊得屁滚尿流,村妇慌得手足无措,黑驴精却先摸衣服,后找兵刃,似乎要和我决一死战,我也不急,静等他收拾妥当,再一举击败。

黑驴精穿好衣服,取出大刀,怪叫一声,杀出洞门,我一手牵着小乞丐,另一只手袍袖一卷,已将大刀挥飞,黑驴精一愣,知道来了高手,驾遁光就逃,但他就是再修炼三千年,也脱不出我的掌心,屈指一弹,一道白光追上黑驴精,将他击落,在地上滚了两滚,一时爬不起来。

黑驴精倒是十分识时务,立刻跪地磕头,哀求道:「上仙饶命,念我修行不易,饶我性命,我愿意当牛做马,报答上仙。」我正色道:「以你的所作所为,当真是死有余辜!但上天有好生之德,既然知道悔改,也还不迟,从今往后,你便戴罪立功,给本座当脚力,以弥补过错,久后或有脱劫之日。孽障,还不现出原形。」

黑驴精虽万般不愿,但形势比人强,只得打了个滚,显出原形,却是一只膘肥体壮、毛色光鲜的黑驴,而且长有六只耳朵,十分奇异,我取出一副御兽法宝金铃,系在驴脖子上,便彻底断绝他忽起歹心的可能了。

我指着黑驴道:「你生有六耳,善聆八方之音,能知进退,也算是异兽了,只为犯下大错,上天假手于本座来助你渡劫,你不可懈怠,否则永无出头之日,明白吗?我给你起个法名,便唤作『六耳』吧。」

黑驴闻言,长嘶一声,算作回答,自此六耳归于乱淫教下。让那村妇穿好衣物,驾遁光带一干人畜返回小镇。

那县令见除了妖孽,大喜过望,忙安排人送村妇回家,至于村妇回去之后,再也尝不到如此伟巨阳根,如何熬此长夜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见事情了结,我便要带着小乞丐离去,不想那县令又上来哀告:「神仙老爷,您除去妖怪,造福一方百姓,下官感激不尽,但最近天气干旱,一直没有下雨,百姓的庄稼颇受影响,您能不能再辛苦一下,替咱们祈雨一场,以解旱情?」

我倒是没料到这「真忠义」居然转了性子,估计是地方上太穷,他不好搜刮民脂民膏,又或是天良发现,我当然希望他是第二种情况,但不论如何,祈雨都是替百姓做点事,应该帮助,不过真要做起来,却极为麻烦。

当下开口道:「不是贫道不愿意祈雨,实在是开坛祈雨之前,要沐浴七日,斋戒三天,颇为麻烦,贫道最近不太方便,这件事真的帮不上忙,不过,贫道可以帮你通知大宋散仙,绝不会耽误了旱情。念在你有几分爱民之心,将来贫道可以帮你干点别的。」

我每天调教小乞丐,时时接近女色,哪里能斋戒三天?虽说打斗之时,水系法术随手施放,但那等法术太过霸道,满含戾气,浇在田里反而有害无益,非得斋戒后诚心祈雨,才能滋润庄稼。

我说帮县令干点别的,是指将来跟大宋儒修提一声,要是他真的知过能改,将来还给他个升迁的机会,没想到县令眼睛一亮,立刻求道:「神仙老爷太客气了,既然不便祈雨,那就帮下官一个忙,将下官的夫人变得漂亮些,如何?千万帮帮忙,下官感激不尽。」

我话已出口,不愿食言,便耐着性子道:「先叫你夫人出来,让贫道看看,贫道尽力而为吧。」县令连连称谢,一叠声的命人去请夫人。

为官之人,是不能随便休妻的,原配人老珠黄,也最多纳妾而已,可这县令如此迫切的想把老婆变漂亮,估计是因为岳父家极有背景,所以他不敢随便纳妾,我暗暗盘算,将幻形驻颜丹给他夫人吃个一两丸,将她变漂亮些,也就罢了,总比祈雨省事儿的多。

过了片刻,内堂走出一位妇人,我搭眼一看,立刻崩溃,但见这位县令夫人身高丈二,腰大十围,满脸横肉,粗手大脚,虎背熊腰,浓眉倒竖,鼻孔朝天,面色好似生羊肝,就差一蓬短钢髯,行走之际,地动山摇,顾盼之间,呼呼声风,估计给她一把「方天画戟」或是「宣花大斧」,她就可以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,还是探囊取物的那种!

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,立刻对县令道:「相由心生,贫道法力低微,还是帮百姓祈雨吧!造福百姓,义不容辞!」开什么玩笑,就他这位夫人,把我整瓶幻形驻颜丹都吃了,也变不成美女,还是祈雨来得容易些!

县令一脸郁闷,无奈答允了,之后我硬让小乞丐忍了几日,总算成功开坛祈雨,把这事儿办圆满了。

我一连数日斋戒,小乞丐早已不满,听我说今日可以尽情宣淫,不禁极为高兴,但她生性淡阔,只是微露喜色。

关上庙门,将黑驴六耳和鹦鹉小玉赶到庭院中,接着脱去衣物,小乞丐立刻拱到我怀里,赤裸的小身体扭来扭去,竭力感受失而复得的春情,不用我吩咐,小乞丐早已含住鸡巴吸吮,等鸡巴硬挺起来,又用手握住套弄,行云流水,极为熟练,但小乞丐的每个动作,都只显得她天真无邪,而不是淫荡无耻,真是女子中的奇葩异数!

过了片刻,小乞丐挺起胸膛,把鸡巴贴在胸口,似乎想学以致用,借鉴下乳交,但奈何志大才疏,胸虽怀天下,奶却不能容鸡巴,小手竭力把小奶子往中间挤,可惜连试几次,都完不成这个动作,我轻叹一声:「卿本佳人,非战之罪!」

小乞丐也来了脾气,非要将鸡巴纳于两乳之间不可,一言不发,屡败屡战!

但如此一来,我的鸡巴可遭了大罪,颇为疼痛,我只得硬着头皮安慰道:「现在不行,不代表将来不行,你的奶子已经比以前大很多了,只要坚持每天被我玩奶子,早晚可以乳交的。」

小乞丐气岔岔的住了手,抬起头看着我,小脸沮丧,盈盈欲泣,我急忙道:「吾鸡巴有涯,而汝奶子无涯,暂忍一时,久后自然功成。」劝了半天,小乞丐才回嗔作喜,一番套弄,榨出精液喝下,方称心满意。

跟着坐到我怀中,分开腿露屄,准备享受泄身的滋味。

天净沙·淫思:抬手伸指抚阴,颤抖扭动呻吟,幽怨流水动情,少女含春,销魂人在天涯。(注:此《天净沙》出自现代水龙吟的《修真淫奴妻》。另注:打油诗词,平仄不谨,最后一句直接照搬马致远的《秋思》,贻笑方家,惭愧,惭愧。)

一番磨弄,小乞丐渐渐要达到高潮,忽然伸手按住我的手,低声哀求道:「等一下···」小乞丐从未违逆过我,今儿是破题第一遭了,我板起脸,心道:「一定要将这股歪风邪气打压在萌芽当中,绝不能让她学会叛逆。」

当下冷冷说道:「怎么?你居然学会反抗了?翅膀硬了,是不是?」

小乞丐剧烈喘息,但仍是急忙解释:「不是的,你能不能慢一点玩?我想多弄会再高潮,好不好?」话语里满是求恳,表情更是楚楚可怜,我柔情忽动,在小乞丐耳边低声道:「没事,今天让你多泄两次,乖乖享受吧。」

小乞丐闻言,眼里满是笑意,盯着我道:「你真好。」饶是我道心稳固,脸皮颇厚,闻言也是一阵惭愧,恼羞成怒道:「小屁孩子,知道什么叫好?」

小乞丐立刻满脸委屈,刚要说话,我的手指已经开始作怪,在她嫩穴口不住骚扰,轻拢慢捻抹复挑,小乞丐立刻淫水横流,连绵不绝,口中呻吟,高低起伏,婉转动人,在我指间拨弄下,小乞丐早已软瘫热化,眼眸失去灵动,涣散的毫无焦点,过了片刻,娇躯一挺,已经泄出了大股阴精。

急速喘息着,小乞丐兀自不忘我的许诺,挣扎道:「你说过今天要让我泄好几次的,不许反悔。」我点了点头,指尖继续挑逗,在高潮后的敏感嫩肉上,肆意散播欲望的种子,在淫水的浇灌下,欲望茁壮成长,小乞丐连泄数次,最终昏迷在我怀中。

我安置好小乞丐,伸了个懒腰,走到院中,想晒晒太阳。

六耳忽然驴叫道:「主人,你真是英明神武!你每天教给小主人的大道法门,总是恰好超出她能学会的范围,这样一来,就可以每天挑她的错,尽情惩戒宣淫了!简直是圣明之极!」

我淡淡一笑,道:「六耳,你们妖族都极重视炼体,但我看你炼体的法门一般,有几处经脉没打通,我这个当主人的就帮你一把!」不理六耳的反对,伸手按到驴背上,真元灌注,帮他冲破数处穴道,以后炼体锻神,事半功倍。

但这等外力强行冲穴,令六耳痛苦不堪,驴身不停颤抖,几欲跪倒,一时间驴嘶怪叫,响彻天地,要不是有禁止阻隔,估计小乞丐早被吵醒了。

运功已毕,我收掌离去,六耳在背后喘息道:「主人明着帮六耳打通经脉,其实是施以惩戒,简直是心狠手辣,圣明之极。以后主人不论如何调教小主人,六耳都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不敢再多嘴了。」

鹦鹉小玉道:「废话这么多,你还说不多嘴?小心教主再帮你打通几处经脉!」六耳打了个寒颤,就此住口。

对于这等多嘴多舌的小妖,我也懒得再理会,闲庭信步一番,便回去打坐了。

过了两个时辰,小乞丐才悠悠醒转,小脸带着睡足后的娇慵,虽然龄齿尚稚,却已有女子尽情云雨后的放纵韵味,霎时间,我竟看得呆了。

小乞丐被我看得不好意思,低声道:「你怎么了?」我摇了摇头,并不开口。

小乞丐拱到我怀里,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,静静发呆,我忽然道:「你有过梦想吗?」小乞丐抬起头,看着我道:「梦想是什么?」我一时语塞,思索片刻,才道:「就是想要的做的事吧。」小乞丐摇了摇小脑袋,跟着反问道:「那你有梦想吗?是什么样的梦想啊?」

我的梦想自然是和紫涵一起归隐,平静的生活下去,但这梦想太过平庸,我堂堂七尺男儿,实在不愿意对小丫头说出口,于是敷衍道:「我的梦想是建立最大教派,一统周天六道!」

就在此时,沉寂许久的两件神物忽然低声鸣叫,竟然是催我离开这里,可在这附近找了四年,也没找到那件东西,我不禁暗暗盘算,竭力思索自己漏掉了什么。

忽然,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,难道神物要我找的其实是「运脉」?

传说中,天地间有矿脉、灵脉以及运脉,矿脉孕育各种矿藏,金银铜铁,皆产于此,凡夫俗子也可以寻觅开采,但灵脉不同,对凡人作用不大,凡人也难以找寻,唯有修真之人才能找到,并加以利用,而且灵脉对修真之人来说,极为重要,灵脉的品质高低,对于修炼速度影响极大。

矿脉是不会移动的,它就在地下潜藏某处,一旦被发现,也就难逃被掏空的命运,大部分灵脉也是如此,但灵脉中最顶级的一部分,其实是会移动的,它们或潜于地下,或腾于天空,或游曳海洋,借此来逃避被开采的命运,已经有了浅浅的灵智,但也仅此而已,因为灵脉是不能修炼的。

但是,在矿脉和灵脉之上,还有运脉!

运脉,也就是气运之脉!传说中,只要找到运脉,并联通自身气运,就可以使自己的气运无比悠长,永不陨落,这可是比十大混沌至宝更有力的保障!但很可惜,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,从没听说有哪位大能找到过运脉,所以,很多修真者认为运脉根本不存在。

难道,两件神物要我找的,就是那渺不可寻的运脉?毕竟唯有运脉才可能瞒过我的耳目,并不断移动。

小乞丐看我沉默,低声问道:「怎么不说话了?」我微微一凌,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,分手之期已到,于是正色道:「我替你炼制几件法宝吧,你喜欢什么样的?」小乞丐不疑有他,思索片刻道:「飞剑、道袍吧,我想和你的服饰一样。」

我点了点头,替她炼制一把飞剑,一身道袍,但无论飞剑还是道袍,均是女子式样,小乞丐披上道袍,手握飞剑,极为喜悦。

我取出一本经书,递给她,淡淡道:「这本书里记载了人道、仙道的秘法,你以后每日用心钻研,久后必成大器。」小乞丐此时已经觉出不对,心底隐隐不安,不接经书,颤声道:「我不要看书,我要你教我。」

我劝慰道:「你我缘分已了,我要走了,你··照顾好自己吧。」小乞丐大急,泪水盈眶而出,哭道:「我不!你不要离开我!你去哪里我都跟着。」

长痛不如短痛,硬起心肠,我冷声道:「四年之前,你不知道世上有我,我也不知道世上有你,自今而后,跟四年前全无分别,何必悲伤?」不再说话,大步走出殿门,跨上黑驴,腾空离去,小乞丐自后追来,也想驾遁光,我随手施个法术,令她不能离地,瞬间便拉开距离。

小乞丐痛哭失声,却无法追来,连连喊叫哀求,几欲昏厥,我终是不忍,传音道:「你好好修炼,日后或许还有相见之日。」不再理会身后一切,顿循着两件神物指引的方位飞行,强行压下心中的难过,告诫自己,已经浪费了四年,不能再拖了。

离开大宋境内不久,忽然发觉有人朝我的方向赶来,不禁暗暗冷笑:「老子心情正不好,不知是哪来的蟊贼要触我的霉头。」算手掐算,来的人居然是青蝶和姜甜儿,我心中一凌,难道她们查到紫涵的下落了?

来不及多想,立刻一拉缰绳,六耳黑驴长嘶一声,改变方向,迎上两女的来路,两女有我留下的信物,自然能知道我的方位,遁光快速,片刻后便即相见。

我急忙道:「你们怎么来了?可是有紫涵的下落?」两女一起摇头,我本来就情绪低落,此刻又一阵失望,淡淡道:「那你们来干什么?」

青蝶道:「是姜师叔要来找师伯,因为她的法力尚未复原,只能由蝶儿带她来。」我点了点头,看着姜甜儿,等她说明来意。

姜甜儿道:「姐夫,我想轮回转世。」我微微一怔,淡淡道:「此事无从后悔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」姜甜儿正色道:「姐夫,甜儿想得很清楚,与其这样静养百年才能恢复,而且以后不得寸进,还不如投胎转世,再修来生。」

我道:「既然如此,我给你这个机会,助你兵解。」姜甜儿又道:「姐夫,甜儿还有一事相求,能不能让甜儿带着记忆转世啊?」

我皱起眉头,冷冷道:「这事颇为麻烦,而且因为偷天取巧,会凶险重重,你很有可能魂飞魄散,不如你先转世,等我安排人去渡你。」姜甜儿转过头,对青蝶道:「贤侄,我要跟姐夫说两句悄悄话,能否行个方便?」青蝶不答,看着我,等我定夺,我点了点头,青蝶立刻向远处遁去,以示回避。

我随手布下隔音禁制,淡淡道:「好了,有话就赶快说吧。」

姜甜儿道:「姐夫,我知道你对我余怒未消,虽然不愿我死去,却也不会助我。但我身化法宝,苦度千年时光,此刻法力几近全失,也算得了报应。以后我一定尽心服侍你和姐姐,求你帮我这一次。这天地间处处仇杀,你总要寻个真心相助你的人,才好行事,有我帮你,你也可以省些心力。你要是怕我口不应心,可以设下禁制制约我。」

我轻叹一声,道:「甜儿,就算姐夫肯帮你,你也未必能如愿以偿,毕竟带着记忆轮回,是违反天道,你很可能撑不过去!」姜甜儿:「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姐夫肯帮我,无论成败,甜儿均感激不尽,再无怨言。」

念及之前姜甜儿的言行,我知道她对我是有几分真心的,而且她心机深沉,手段狠辣,要是成长起来,自然是一大助力,至于将来会不会反水,则不好说了,不过要是真的死在她手上,我也只能怨自己无能,而不会骂她无耻,毕竟这是天地间上演了无数次的把戏,岂能怨人?

想要带着记忆入轮回,唯有去地府找十殿阎王疏通关系,加上我之前欠他们人情,又身怀神物,估计要横生一番波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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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P Posted: 09-04 13:56 #27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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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命青蝶返回乱淫教,带着姜甜儿直奔阴曹地府,一路行来,默默推算天机,已经大致明白此行的运程,局势颇为凶险,而化解的办法不是没有,但逢场作戏,要演好很难,走马斩将,更是要靠运气。

这中间牵扯甚多,一个不小心,就可能万劫不复,可已经答允姜甜儿了,自无反悔之理,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姜甜儿忽然低声道:「姐夫,你洞悉天机,此事能成吗?」

我摇了摇头,道:「天机并非定数,推演也不能全对,但此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。」

姜甜儿沉思片刻,又道:「姐夫,十殿阎王会帮我吗?听说他们也曾觊觎四象鼎、元始经,恐怕……」言辞之间,显得颇无底气,我知道,人越是在乎一件事,就越是会担心,虽说姜甜儿颇有心计,但还是失于关心太切。

轻笑一声,我安慰道:「相信我,他们一定会答应的。」

姜甜儿道:「太好了!姐夫,你现在的法力如此强横,他们自然也要卖你的面子了。强者为尊,毕竟是天地间的铁则。」

我摇了摇头,道:「甜儿,你错了!他们虽然肯定会让你带着记忆进入轮回,却绝对不是给我面子,恰恰相反,他们还是为了神物!」

姜甜儿微微一愣,看着我,面带疑问之色。

她虽然聪明异常,却毕竟不了解内情,我解释道:「之前,我已经欠了平等王一个人情,但那是小事,算不了什么的。但他们这次帮你偷天取巧,却是大事,我一定要有所回报。幽冥之中,地府虽然最为强横,无可匹敌,却并不是唯一的势力,许多小势力组成幽冥七十二洞,联合起来抗衡地府,其首领法力高强,不在我与十王之下,而十殿阎王内部也彼此争斗,所以七十二洞一直没被剿灭。」

姜甜儿心机深沉,此刻对局势稍微了解,便已醒悟,焦急道:「十殿阎王帮忙之后,一定会让姐夫去剿灭幽冥七十二洞,等你大战一场,无论结果如何,他们都会出来收拾残局!」

我点了点头,道:「不错!这正是驱虎吞狼之计!七十二洞的大洞主法力不在我之下,我虽有四象鼎在手,但他那巢穴经营多年,必定戒备森严,禁制无数,我未必能占上风。十殿阎王就是要我们火拼一场,而胜负如何,他们其实并不在意,因为赢家只会是十殿阎王!」

姜甜儿忽道:「姐夫,送我回乱淫教,不必为甜儿犯险!咱们静等时机,总会有办法的!」

我摇了摇头,道:「我推算过天机,你身遭劫数,险些陨落,但祸兮福所倚,此刻正是你气运最盛之时,现在投胎转世,稳妥的多,再拖下去,恐怕夜长梦多。」

姜甜儿道:「姐夫,话虽如此,但此事如此凶险,还是要从长计议啊!」

我看了她一眼,姜甜儿脸上虽无关切之色,但眼底却有担忧之意,知道她并非作伪,于是安慰道:「放心吧,姐夫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。」

姜甜儿正色道:「你对七十二洞的大洞主了解多少?就算你有四象鼎,你能肯定自己会赢吗?」

我淡淡道:「我只知道,四象鼎在我手上,还从来没输过!」

姜甜儿道:「就算如此,你胜了他,也势必元气大伤,如何能应对十殿阎王?」

我伸出手,在姜甜儿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,引得她娇声呼痛,才开口道:「甜儿,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婆婆妈妈?要是再啰嗦的话,姐夫就要强奸你了,用鸡巴塞住你的小嘴,看你是不是还能说得出这么多废话。」

姜甜儿翻起白眼,毫不在意的说道:「你又不是没强奸过我!那次我根本不愿意,你还不是用各种手段强迫我就范?把精液射到我子宫里,还美其名曰补元气,不要脸的臭姐夫!」

我为之语塞,跟着把姜甜儿揽入怀中,低声质问:「怎么可以歪曲事实!你最后还不是很爽?」

姜甜儿道:「是!是!是!我很爽,我被姐夫你强奸的很爽!等找回姐姐之后,我就跟她说,姐夫强奸我,我很爽。」

虽然明知道她是调笑,紫涵也知道我们的事,但这等事还是尽量少提,我立刻道:「小浪蹄子!别逼姐夫杀人灭口啊!」

姜甜儿不屑道:「瞧你那点出息!一涉及到紫涵姐姐,你就蔫了!枉我姜甜儿千挑万挑,最后挑上你这么块料!所托非人,可怜啊!」这番话虽然半真半假,但还是让我又笑又恼,几天不收拾这小浪蹄子,居然忘了我的厉害了。

就在此时,胯下的黑驴六耳口吐人言:「主人,你真是英明神武!身边女子个个都是绝色不说,而且还这么放荡不拘!最难得的是姐夫和小姨子之间的这种关系,实在是太刺激了!」

姜甜儿冷冷道:「姐夫,这头毛驴是哪来的?这么多嘴多舌?连你的事都敢乱嚼舌头根,我看直接割了舌头算了!」

六耳打个寒颤,急忙道:「姑奶奶,六耳再也不敢多嘴了,姑奶奶是慈悲心肠,就饶了六耳这一次吧。」

姜甜儿心狠手辣,见六耳听见她和我的奸情,已经起了杀心,哪里肯放过这驴子?但又怕我阻止,便冲我撒娇道:「姐夫,留着这头毛驴,只怕姐姐将来会察觉咱俩的事,不如……」说着话,手掌横摆,做了个砍头的手势。

我淡淡道:「咱俩的事,你姐姐已经知道了。」

姜甜儿微微一愣,半信半疑道:「那她怎么说?」

我笑道:「她还能怎么说?无非是哭天抢地,寻死觅活,大骂家门不幸,丈夫无耻,妹妹轻狂……」

姜甜儿啐道:「呸!人家是和你说正经的!你就没半句正词儿!」

我耸了耸肩道:「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事,怎么能谈出正经来呢?咦,马上要到酆都了。」

姜甜儿忽道:「姐夫,你先要我一次!我怕进了轮回之后,没机会……」

我打断她道:「不行!你一定要竭力撑过这一关!唯有视死如归,才能置诸死地而后生!至于转世之后,你认为你能逃出姐夫的手心吗?到时候强奸你几十遍怕都不够呢,现在你却不准胡思乱想。」

姜甜儿知道我说的在理,也就不言语了,但发梢轻轻颤抖,流露出心中的坎坷。

远远望见阴山之前,耸立着一座巨城,城墙高三百六十丈,绵延向无尽远方,两边都望不到头,虽说阴间无日月,一片凄惨昏暗,但以我的道行,双眼足可看出数万里之遥,却始终望不见城墙的尽头,显然这城池无比巨大,我暗暗思索:「看来这就是酆都了!当真是恢宏大气,无与伦比!」

而姜甜儿和六耳早已被眼前的奇观彻底折服,目不转睛的看着巨城酆都,显然内心极为震撼!

酆都的城墙上,每隔万里,就有一道门户,从现在所处的方位,我能看到九道门,但据古籍记载,酆都共有七十二道门户,合地煞之数,想到这里,我也勉强可以想象酆都的巨大了。

轻叹一声,感慨造物之神奇,这座天地生成的大城,远非世间任何人力修筑的建筑可比,以我今时今日的道行,都觉得自己在酆都之前颇为渺小。

酆都的每道门户之前,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,全部都是阴魂鬼物,准备进入酆都接受审判,或打落地狱,或转世投胎。

我粗扫一眼,就发现每条队伍至少是由十几万的阴魂组成,而无尽的新死之魂随时下降在幽冥之中,从四面八方涌来,加入到队伍中,慢慢走进酆都大门,所以这长长的队伍永远不增不减。

别的不说,单看这酆都巨城的声势和这无尽的阴魂亡灵,就不难想象十殿阎王的强横,而七十二洞洞主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逍遥多年,也绝非易于之辈,今日之事,可谓困难重重了!

带着姜甜儿和六耳飞过阴魂队伍,直接降临到酆都门户之前,立刻有牛头马面迎了上来,厉喝道:「酆都乃幽冥阴司重地,尔等阳寿未尽,速速离去!再敢逗留,便要打入刀山地狱,永世沉沦!」

我打个稽首,道:「两位差爷,贫道有事要求见十殿王爷,还请通报一声,就说乱淫教叶凌玄来访。」

牛头怒喝道:「王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?再不离去,便叫你们知道俺的厉害。」说着话,一摆手中钢叉,叉上铁环叮当作响,配上牛头三丈高的身躯,确实威风凛凛!

马面却一扯牛头,道:「这个道士能直入地府,想必不是一般人物,要不要通传一声?万一耽误了王爷的事……」

牛头想了想,大声道:「兀那道士,你叫什么名字?说与俺听,好去回禀王爷。不过,你要是敢欺骗俺,定要你神形俱灭!」

我淡淡笑道:「贫道叶凌玄,快去回禀你家王爷吧。」

牛头「哼」了一声,对马面道:「看着他们,别让他们跑了,万一是骗子,王爷面前没法交代。」马面点了点头,道:「我晓得,你去吧!」

牛头转身疾奔而去,马面却道:「你们都老实点,不要乱走乱动,等着王爷传你们,你们就可以进去了。」

我不理他,转头对姜甜儿道:「等一会儿十殿王爷来迎,不可失了礼数。」

姜甜儿点头称是,马面却道:「我看你失心疯了吧?王爷会来接你们,做什么千秋大梦呢?真是地府无门你偏要闯,不知死活!」

我只当没听见,姜甜儿也城府甚深,不予理会,但六耳哪里忍得下,开口道:「你这匹马好不晓事!我家主人法力无边!等着瞧,一会你们王爷必定亲自来迎接!」

马面大怒:「一头毛驴,也敢说本大爷是马匹,真是嫌命长了!」

说着话,马面一抖铁索,朝六耳挥下,六耳刚入我教下,法力低微,哪里抵挡得了,眼见便要非死即伤,我袖袍轻抖,将铁索拂到一边,淡笑道:「畜生不懂事,不要和他一般见识!」这话明说六耳,暗骂马面,姜甜儿听见,早已笑的花枝乱颤了。

马面怒道:「你说谁是畜生?」

我毫不理会,负手而立,马面跟我交手一招,已是知道厉害,不敢再下毒手,也不敢骂我,一口怒气无处发泄,当即对着六耳破口大骂,六耳反唇相讥,一时间,驴鸣马嘶,噪声大作,却又驴唇不对马嘴,难听之极,姜甜儿气的捂起了耳朵。

其余阴卒看到马面不占便宜,都围了上来,似乎要一拥而上,我不愿多生事端,便准备带甜儿和六耳先退一步,便在此时,远远传来一阵长笑:「老叶,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!稀客啊,稀客!」

马面和众阴卒面色大变,跪伏于地,恭声道:「王爷圣安!」我抬眼看去,只见远处数百道遁光飞来,当先五个鬼修穿着帝王服饰,其中正有秦广王、楚江王、转轮王,另外两位我却没见过,但定然是十殿中的两位冥君无疑。

六耳大乐,显出小人得志的嘴脸,冲马面道:「怎么样,你家王爷这不是来迎接了?我家主人英明神武……」

我怒喝道:「闭嘴!」六耳打了个寒噤,不敢再开口,姜甜儿揽住我手臂,轻声道:「姐夫,你生气了?」

我摆了摆手,自言自语道:「十殿阎王居然只来了五位,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。」听了这话,姜甜儿和六耳目瞪口呆,马面和众阴卒更是齐齐打了个寒颤,低着头哪敢接口。

看着五位冥君飞近,我迎了上去,笑道:「五位王爷,贫道有礼了。」

楚江王笑道:「老叶,你来之前也不先说一声,阎罗、宋帝他们几个外出巡游了,一时三刻赶不回来,我们几个也是有失远迎啊。」

我笑道:「哪里的话!五位王爷亲自来迎,贫道深感荣宠不安,先跟王爷们说好了,日后几位去乱淫教做客,贫道可摆不出这么大的阵仗回迎。」

话音一落,众人齐声大笑,秦广王道:「老叶就是奸猾,事事想得周全,就不能跟他客气!走,宴席已经备好了,咱们边吃边聊。」

我自无异议,一行人进入酆都城内,六耳自有管坐骑的阴卒照看不提。

一路行来,我仔细留意了一下,这酆都虽属幽冥,但在十殿阎王的经营下,处处暗伏禁制,而且五步一哨,十步一岗,可谓是铜墙铁壁,固若金汤。进入阴司膳殿之后,筵席早已齐备,众人分宾主落座,我冷眼旁观,发现殿内陈设颇具匠心,一桌一椅,均显得落落大方,典雅华贵。

楚江王开口道:「老叶,秦广和转轮你是见过的,这两位是平等和卞城,你们多亲近亲近。」

我急忙起身,道:「两位王爷,久仰大名,今日相见,幸何如之。」

平等王和卞城王起身回礼道:「叶道友太客气了,小王愧不敢当。」

寒暄一番,我开口道:「之前还得平等王相助,贫道多谢了。」

平等王笑道:「小事一桩,何足挂齿!来,喝酒。」

转轮王看着平等王,疑惑道:「怎么回事?我怎么不知道,你跟老叶还有交情?」

平等王笑而不答,我刚要解释,平等王急忙道:「老叶,偏不告诉他们!让他们着急去吧!」我哈哈一笑,就此住口,跟着把姜甜儿介绍给五王认识,一时间宾主尽欢。

秦广王开口道:「上次老叶出手收拾幽冥七十二洞的叛逆,那也是帮咱们酆都的忙啊,最后烈阳神皇却跟老叶过不去,我和楚江、转轮瞧不过眼,便出手相助,没想到最后被噬魂魔君他们这些无耻之徒偷袭,害的老叶被须弥山镇压千年,这个仇,迟早要让血狱和洪荒还!」

姜甜儿开口道:「还有这许多曲折啊?小妹都不知道。」

楚江王笑道:「你姐夫当初法力尚未大成,而且没依靠四象鼎,就跟烈阳神皇斗了个旗鼓相当,要不是那厮施诡计,只怕还要输给你姐夫。你瞧,你姐夫这不是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,最终借佛门之手脱劫了?」

姜甜儿假作天真,不住追问当时的细节,楚江王信口海侃,倒似当日烈阳神皇大败于我掌底一般,至于血狱、洪荒偷袭之事,自然更被说得不堪了万倍。而且楚江王话语之间,若有意若无意想挑起我跟血狱、洪荒的积怨,其目的昭然若揭,不言而喻。

闲聊半晌,酒已过三巡,我开口道:「几位王爷,贫道这次来酆都,乃是想送甜儿入轮回,还请几位王爷相助,贫道感激不尽。」

五王对望一眼,转轮王道:「自家兄弟,有事好商量,老叶干嘛这般客气?」

楚江王却道:「入轮回不过小事一桩,但老叶你却亲自登门,定是有为难之处了?」我轻叹一声:「王爷有所不知,贫道有不得已的苦衷,需要甜儿带着记忆入轮回,这才厚颜上门,寻求帮助。」

卞城王道:「这事极为凶险!根据以前的经验,带着记忆入轮回,最多只有三成机会保住性命,而且,为了不引起天地混乱,我们地府很早以前,就禁止任何生灵带着记忆入轮回了,这……」言下已有拒绝之意。

秦广王也道:「老叶,不是我们不帮你,实在是此事太过凶险!甜儿姑娘如花似玉,要是香消玉殒,岂非憾事?」

楚江王和平等王也道: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,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。」

姜甜儿开口道:「王爷,小妹并不怕死,而且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,希望能帮小妹一把。」五王沉吟不语。

我正色道:「几位王爷,贫道知道此事令你们为难,但你们只要肯帮这个忙,贫道自然感激不尽,必有后报。」

五王对望一眼,相互微微点头,楚江王便道:「与人方便,自己方便。既然老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咱们也就担些责任,助甜儿姑娘一臂之力。」

姜甜儿道:「事不宜迟,甜儿想马上进轮回,行吗?」楚江王道:「也好,姑娘跟我来吧。」

我起身道:「贫道也跟着去。」

转轮王道:「既然老叶放心不下,咱们就都跟着去。」于是一行人离席而去。

楚江王领路进入一座轮回殿,命守卫的阴卒尽皆退出,指着殿心一口井道:「这便是轮回之路,姑娘可要想清楚,不喝孟婆汤,带着记忆入轮回,只有三成活命机会。这座轮回殿虽是由本王掌控,可你一旦进去遇险,本王也救不了你。」

姜甜儿淡淡一笑:「王爷放心,此事乃是小妹自愿的,要是死了,也绝不会怪别人。但是,小妹还有两件事想要问清楚,轮回之后,我是否还是女儿身?以及下一世的修炼资质如何?要是生为男子或是资质庸碌,小妹还不如不转生呢。」

五王一心只等我和七十二洞大洞主火拼,此刻为了引我上钩,自然没有丝毫不耐,秦广王抢着道:「姑娘放心,虽说轮回殿并不能完全影响后世之事,但保留女儿身却有八成把握,至于资质的问题,我们只能尽力而为。」

我虽然听过轮回殿和六道轮回的传言,知道秦广王应该所言不虚,但还是想确认一下,便道:「王爷,这轮回之事,应该尽在你们掌控之间,可贫道听你所言,似乎把握不大,这却是为何?」

转轮王开口道:「老叶,你有所不知啊!且十座轮回殿,仅仅只是依附六道轮回而存在,掌控的乃是回轮外围之事,真正的核心,还是六道轮回!在天地初开的时候,六道轮回是可以随意进出的,那时候生灵可以轻易地选择后世的一切,包括姻缘、因果、资质、生死。但很可惜,在远古之时,各大种族便渐渐发现六道轮回的重要性,纷纷出手争夺掌控权,我鬼道的前辈大能们不愿幽冥处于无尽杀戮之中,便引各大势力的强者进六道轮回决战,依仗轮回之力,尽歼来敌,但我们鬼道的前辈也死伤殆尽,这些强者的怨气始终不散,充斥在六道轮回之中,形成强力禁制,所以现在根本没人进得去,也就不能再随意的改变后世的一切。」

楚江王补充道:「六道轮回位于酆都地下千丈之处,十座轮回殿仅仅为其附属,虽然也可令生灵重入轮回,却不能随心所欲的改变命理运程,只能在一些细节上略作调整。」

我点了点头,道:「原来如此!那就请王爷们尽力相助,尽最大可能提高甜儿的资质吧。」

楚江王道:「那是自然,老叶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,放心吧!甜儿姑娘,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你姐夫交代?」言下之意,是要甜儿留下遗言。

姜甜儿并不回头,淡淡道:「没什么要交代的,开始吧。」楚江王看着我,我缓缓点了点头,楚江王便道:「甜儿姑娘,什么也不要想,跳进井里便可。」

姜甜儿走到轮回井边,仍不转身,轻笑道:「几位王爷,姐夫,再会了!」话音刚落,她毫不迟疑,纵身跃下轮回!在一刹那间,我的心底居然有淡淡的恐惧,仿佛童儿去世前的感觉,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失,却无力阻止。

过了半晌,我才回过神来,看见楚江王双手掐诀,低声念咒施法,轮回之井也微微震颤,显然是在护佑甜儿元神不散,并且提升下她一世的资质。

良久,楚江王停止施法,我立刻道:「甜儿怎么样了?」

楚江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才道:「现在还不好说,最快也要三十六个时辰之后,才能确定结果,咱们先回去吧。」

平等王和秦广王也道:「老叶,别想太多了,回去喝酒吧。」

我道:「今日之事,贫道感激不尽,定要有所回报,几位王爷若有差遣,贫道定然义不容辞!」五王对望一眼,似在神念传音,我装作不觉,静立一旁。

片刻后,楚江王道:「老叶,我们也知道你不愿多欠人情,而且,我们确实有件为难之事,需要你相助一把。」

我正色道:「王爷尽管吩咐。」

楚江王道:「老叶,你也知道,我们酆都十王一直竭力维持阴间秩序,守护轮回,但有些鬼修丧心病狂,一直觊觎轮回之力,意图颠覆周天六道,要是他们明刀明枪的跟我们斗,我们倒也不怕,但现在他们盘踞于阴山无尽洞窟之中伺机而动,不时搅扰轮回,却令我们颇为头疼。」

顿了一顿,楚江王又道:「幽冥七十二洞正是这些叛逆鬼修组成的势力,其大洞主旱魃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,老叶你一定要多加小心!我们本该陪你同去,可惜肩负重任,不能轻离酆都,你看……」

闻言,我心底冷笑一声,当初跟烈阳神皇抢夺神物的时候,可是有三位冥君去到人间,现在却如此说,当真是说一套做一套,无愧枭雄厚黑本色!

我当即正色道:「无妨!几位王爷不便轻离重地,贫道便替你们走一遭。之前幽冥七十二洞跟贫道有梁子,此刻正好一并解决!」

见我答允的如此痛快,五王反而露出迟疑之色,他们能混到如今的位置,自然都是城府颇深,立刻开始盘算我是否有诈。

神念思考何等快速?虽然只是片刻时间,五王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,但始终想不出我有何诡计,原因很简单,我本来就没打算用计!

又过片刻,楚江王取出一块玉简,递给我道:「老叶,这是阴山地图,上面已经标明了幽冥七十二洞总坛阴风城的方位,那里禁制重重,你可千万要小心啊!」

我点了点头,道:「多谢了!事不宜迟,贫道马上动身,王爷们就等贫道的好消息吧。」

转轮王道:「老叶,我送你出城,随我来。」

酆都城门之外,我稽首道:「多谢王爷相送,请回转吧,贫道去也。」跟着驾遁光朝阴山进发,转轮王自然连称慢走不提。

幽冥无日无月,昏暗无比,加上阴风终年不息,吹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,遍体生寒,进入阴山之后,尸体腐烂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更是令人恶心烦躁,内心情不自禁的感到无比压抑。

我虽没来过阴山,但楚江王给的地图十分精确,且标明了路线,所以我可以全力飞遁,不用担心找错地方,如此飞了七八个时辰,我渐渐接近七十二洞总坛所在的阴风城。

凭心而论,阴风城也是颇为巨大,东西长一万一千里,南北宽八千里,算得上是天地间少有的大城,但和酆都的波澜壮阔相比,却差的太远。

降下遁光,寻觅一处僻静的所在打坐,缓缓调息真元,虽说飞遁消耗的法力微乎其微,但我一定要达到巅峰状态,因为我要对付的,不仅仅是幽冥七十二洞,还有背后尾随而来的五殿阎王。

元气运转三周天,战意提升到顶点,腾身而起,凌驾于阴风城之上,长啸一声,震慑万里,鼓足法力高喝道:「旱魃,可敢出来一战?」

回音不断激荡,在天地间一遍遍重复:「……可敢出来一战……出来一战……一战……」

一时间,阴风城出现混乱,无数孤魂野鬼东奔西跑,寻觅藏身之所,显然极为恐慌,而大队的鬼道修士则不停呵斥,竭力维持城内秩序。

过了片刻,阴风城内传出喝问声:「报上名来!本洞主刀下不死无名之鬼!」这个声音低沉而阴冷,言辞间虽然蕴含无尽杀意,但语调平和,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一位历尽戎马的大将军在问斩违犯军令的士卒,随口可断生死!

我淡淡道:「叶凌玄!」

城内升起一团黑雾,包裹着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,那身影道:「乱淫教主?」

我点了点头,那身影怒道:「你虽薄有微名,但还不配来我旱魃的地盘撒野!」

我淡淡道:「你的名字,我从前没听过,以后更不会记,今日之后,你我只有一个能活在世上,没有记住对方名字的必要!」旱魃不再开口,因为他已经明白,今日之事,不是嘴能解决的!

阴间的风拂过脸庞,带着淡淡的血腥以及尸骨的恶臭,与面前的强敌对峙着,心底却涌起无尽的兴奋,忽然之间,我觉得胜负不重要了,对手是谁也不重要了,只要能大战一场就好!

拳头对拳头,法术对法术,战吧!就算倒下,也要拉着对方一起!身法再精妙,也有中招的时候,肉身再强横,也有流血的时候,我听到自己在呐喊,敌人在咆哮,记不清挨了多少攻击,只知道对手比我惨!

到了现在的修为境界,虽说只要魂魄不灭,即为不死,但肉身受伤还是会有痛感的,可在酣畅淋漓的肉搏中,痛感也化为了快意。

忽然之间,旱魃疾退十丈,喝道:「等一下!」

我长笑道:「怎么?你怕了?」

旱魃怒道:「放屁!老子岂会怕你!但叶凌玄是仙修,怎么会这种血腥蛮横的战法!你究竟是谁?」他打得兴发,战意如虹,语调已经不再平淡了。

我淡淡道:「除了叶凌玄,还有谁配用如此战法?」

旱魃瞪我半晌,方长笑道:「好!好!好!老子虽然已经很久不相信别人了,但今天信你一次!」

我道:「话说完了,咱们再打!」

旱魃桀桀而笑:「你这样的对手固然难得,但今日乃是生死之战!我并无胜你的把握,也不想和你同归于尽!现在要依靠阴风城的禁制和人手了,你死了可别怨我!」

我祭出四象鼎,笑道:「我也要动用混沌至宝了,你死了也别怨我!」

旱魃脸色大变,高喝道:「儿郎们,给我杀!」霎时间,阴风城涌起无数黑雾,一队队鬼修强者整齐杀来,配合紧密,阴风城的禁制也不停闪烁,和旱魃贯通一气,平添他三成凶威!

这就是占了地利的好处!我如果在乱淫教内跟敌人争斗,也可以借用六合九宫大阵来提升实力。

之前虽有击杀千余散修的经历,但那时对方是一盘散沙,而七十二洞鬼修却训练有素,万众如一,而且有旱魃这位巨擎调兵遣将、居中策应,不停发起猛攻,每波攻势都极为凌厉,震得四象鼎不住颤动,我的筋脉也隐隐作痛,一时间形成僵局。

为今之计,唯有开启神族血脉,动用祝融之眼,并自损三个甲子的功力,发出致命一击,才有可能击杀旱魃!否则继续耗下去,我就算能胜,也要元气大伤了,而那地府五王也会立刻出来收拾残局。

当初雷部掌旗使就是靠自损功力,才能在我眼皮底下击杀四女,那时我还有混沌至宝在手,都阻止不了那悲剧的发生,但旱魃身为鬼道巨擎,有通天彻地之能,我不知道他能否接下这最后杀招,但我知道,只要他能撑过这一击,那我的结局就注定了!

毕竟再打下去,继续消耗法力,我就没机会逃出地府的追杀了,唯一的希望,就是让自身法力消耗少一点,令五王投鼠忌器,不敢轻启战端。

硬拼数招,将旱魃与众鬼修震退百丈开外,抢得片刻余暇,运转法力睁开祝融之眼,同时逆转真元,将三个甲子的功力尽数逼出,锁定旱魃,瞬间发出雷霆万钧的一击。

一缕火焰自祝融之眼涌出,向旱魃飘去,虽然火焰极小,似乎随时都会熄灭,但火光瞬间照亮了万里方圆,将幽冥的无尽阴暗尽数驱逐殆尽。

火焰飘动极慢,但划过虚空,却留下长长的空间裂缝,瞬间洞穿无数鬼修的身躯,并将他们的尸体点燃,霎时间,幽冥的昏暗天空中亮起无数璀璨的烟花,美丽至极,却焚天燃地,杀机无限!

旱魃知道无法闪避,无奈之下,只能运起法力,催动幽冥阴风,瞬间在前身布下数道风墙,同时奋起双拳,硬挡这至强一击!

刹那间,火焰将风墙尽数击碎,并迎上旱魃的双拳,一触之下,虽无声无息,但交锋处的虚空已经塌陷,将四周的一切吞噬进去,过了一盏茶时分,破碎的空间才慢慢复原,而七十二洞的鬼修已经被空间裂缝吞噬了一小半,阴风城也有三分之一的建筑化为了废墟。

祝融之眼的威力远远超出我的预料,看来远古神族的血脉比现存神族还要强横许多!但过于强横的血脉立刻引发了反噬,此刻肌肉以及骨骼均产生强烈刺痛,显然是有些超出负荷了!

来不及调理真元,释放神念扫过四周虚空,最终确定旱魃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,轻吐一口浊气,跟着朗声道:「王爷,贫道不负所托,已经将旱魃击杀了,剩下的事,就交给你们了。」

话音刚落,远处虚空忽然连连波动,地府五王现出身形,呈扇形遁来,将我的退路尽皆封死,最终环伺在我百丈之外,分别占据周遭险要,令我无法遁走,这才一起驻足不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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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楚江王轻笑道:「老叶,我们把事情安排完,就立刻赶过来帮你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将叛逆首脑击毙了。」说话之间,五王神念肆无忌惮的遍扫四周虚空,一来是要确定旱魃的死活,二来也是要查探我的虚实。

我淡笑道:「幸不辱命!但现在贫道的法力已经消耗殆尽,要是被人趁势偷袭,不免危险万分,只能暂时托庇于酆都,以求恢复法力,还请王爷们成全。」

平等王正色道:「老叶,你的法力真的消耗光了?这倒是件麻烦事!要是被人趁虚而入,可就糟糕了。」

我刚要答话,转轮王抢着道:「老叶,你这虚虚实实的招数,用的并不高明啊!你虽然能击杀旱魃,但法力一定大为损耗,纵然机关算尽,也解不了这危局!识相的话,今天留下元始经、四象鼎,我们就放你离去,要不然···」话语间的威胁之意,已经十分赤裸明显。

闻言,我仰天长笑,良久方道:「转轮王,我的法力确实已经消耗殆尽,信不信由你!不过,你想要神物的,还是得亲自过来拿,我绝对没机会和你同归于尽的,放心好了。」我的言辞十分恳切,几乎连我自己都相信了。

五王对望一眼,楚江王道:「老叶,你别急,有事好商量。」我耸耸肩,示意无所谓,转轮王却喝道:「事到如今,他已是瓮中之鳖,你们还要迟疑?」

秦广王淡淡道:「那转轮你就马上动手吧,得了神物之后,我们绝不抢你的。」听了这话,转轮王为之气结,怒道:「你··你··」可他结巴半天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一时间,场上居然出现了僵局。

沉默片刻,卞城王忽道:「咱们同属地府鬼修势力,就算平时再怎么不合,今日也要一致对外!叶凌玄,无论如何你也要留下两件神物!」我轻笑道:「就算我肯把两件神物交出来,你们五个又要怎么分呢?」

五王对望一眼,又一次陷入沉默,过了片刻,卞城王又道:「怎么分神物,是我们的事,你只管交出来,其余的事,就不劳你费心了!」闻言,其余四王齐声道:「不错,你先交出神物再说!」

我暗暗叹息一声,终究还是要大打一场啊,但此刻我已经消耗不少法力元气,又是以一敌五,就算有混沌至宝在手,逃走的希望也已经微乎其微了。不过,想让我束手就擒,却也没有这么容易,我现在的气运极盛,拉一两位冥君垫背,应该不成问题。

缓缓举起四象鼎,运转真元法力,宁可战死,也决不投降!视线扫过五王,我淡淡道:「贫道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!你们想谋取神物,就自己过来拿吧!」五王一言不发,缓缓合围而来。

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,远处忽然传来剧烈的法力波动,数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相互激荡,竟然是有数位绝世强者在相互拼斗,而这法力波动传来的方向,正是酆都所在地!

战斗余波居然传出如此之远,战况之激烈由此可见一斑,用屁股也想得到,其中一方人马定然是十殿阎王中的另外五位,但问题的关键,是他们的对手是谁?除了我之外,居然还有人敢在酆都这一亩三分地上,跟十殿阎王过不去。

这一来,地府五王与我均是大感愕然,我们这边还没动手,酆都那边却已经打得天翻地覆了,当真是远出众人意料!

静立片刻,我和地府五王都察觉到,此刻在酆都争斗的两方人马势均力敌、气焰滔天,对攻的余波宛如惊涛骇浪,战局虽然刚刚开始,但显然已呈现白热化。

转轮王面色铁青,厉声道:「叶凌玄,你好卑鄙!孤身引我们出来,却暗中伏下帮手攻打酆都!枉我们还把你当兄弟看待!」

闻言,我哭笑不得,这伏兵自然不是我安排的,连来袭的高手是谁我都不知道,但我就算开口解释,地府五王他们也绝对不信,更何况,这种浑水摸鱼的事可是天赐良机,我干嘛要解释?当下淡淡一笑,既不承认,也不辩解,反而令五王摸不清虚实。

平等王忽道:「是那只麒麟!」楚江王疑惑道:「那边有阎罗和仵官他们几个亲自坐镇,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!」听了这话,我微微恍然,难怪之前十殿阎王只有五位露面,其余五位不是不想分一杯羹,而是镇压着一只大妖麒麟,脱不开身。

秦广王道:「肯定是洪荒来了援兵!我已经感应到六目犼王的气息了,要是被他们救走麒麟··」转轮王抢着道:「那这里怎么办?神物不要了吗?良机一逝,永不再来啊!」

我轻笑道:「不错!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!几位王爷可要考虑清楚啊!」就在这时,酆都又传来几声低沉闷响,隔着如此之远,都能隐隐看到空间裂缝,显然那边的局势已经紧急万分!

楚江王咬了咬牙,喝道:「叶凌玄奸诈无比,怎么会没有后手?今日已然中计,还想怎样?洪荒妖族救走麒麟事小,但要是被他们攻破轮回殿,炼化轮回之井,你我毕生苦修不免尽付流水,何去何从,你们自己想清楚!」话音一落,他竟转身朝酆都飞去,令其余四王面面相觑,手足无措。

秦广王将拳头攥的「咯咯」作响,猛一跺脚,也尾随楚江王而去,转轮王知道大势已去,不住低声咒骂,却也无可奈何,纵起遁光,反而飞到楚江王前面,直奔酆都而去。

卞城王和平等王对望一眼,打个哈哈道:「老叶,今天这事是个误会,你可别往心里去。」

我微微一笑,道:「大人不计小人过,放心吧,贫道不会在意的,毕竟这等生死与共的兄弟太少了!」听了这话,饶是卞城王、平等王城府甚深,也不禁微露尴尬之色,强笑一声道:「如此,我们先走一步,老叶你也快找个地方调养吧。」

我点了点头,地府两王便转身离去。

看着乘兴而来,铩羽而去的地府五王,我心底暗道一声侥幸,若非他们后院起火,此刻我很可能已经尸横就地了,就算能拖着一两个敌人同归于尽,却也于己无补了。

但五王回援酆都,洪荒妖族便再也占不到便宜,我的命算是妖族救得,自然要有所回报,而且五王待我如此「真挚」,此刻不回敬一杯,岂非不智?当下朗声道:「五位王爷,贫道偶然推算天机,发现六道轮回即将有大能入主,卦象显示一片阴气,你们要早做准备啊!」

六道轮回与不周山、北冥冷海、人参果树并称为世间四大凶险奇地,都隐藏着无尽凶险与无限机缘,尤其是六道轮回,只要能彻底掌控,便可随意更改后世的命理、机缘,实在是至关重要,为各大势力必争之地。

十殿阎王司事轮回殿多年,却连六道轮回的边都没摸到,毕竟那里面怨气冲天,禁制重重,根本没有办法化解。

试想祝融之眼里蕴含的怨气,乃是六位菩萨联手施法,依仗须弥山镇压,最后耗费千余年方才化解,而六道轮回里埋葬的大能巨擎无数,怨气盘根错节,已经与六道轮回融为一体,化解的难度自然提高了无数倍,所以数万年来十殿阎王一直束手无策。

但今日我故意泄露天机,说出六道轮回即将解禁,等于是在十王之间埋下仇怨,毕竟六道轮回太过重要,十王绝对不可能共享,而且消息一旦传开,其余七大势力绝不可能坐视不理,所谓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到时候酆都就要永无宁日了,既然地府十王这么喜欢收拾残局,那就慢慢收拾好了!

天机已经被我说出,听到这秘密的人信不信就无所谓了,不信我也没损失,信的话就要血流成河了,反正六道轮回的真主不是我,何不让杀戮来的更猛烈些?

地府五王听到我的话,遁光都不由自主的停顿下来,似在神念传音商议,过了片刻,才重新奔赴酆都,我轻叹一声,不再开口,能为妖族争取的时间也只有这么多了。

等五王消失在视线尽头,我也装作要转身离去,暗中祭起四象鼎,朝一处虚空击去,「嗤」的一声轻响,四象鼎落空,一道身影夺路而逃,但遁光无力,似乎精疲力竭一般。

我淡淡道:「旱魃啊,你居然能在空间塌陷中保全性命,还真是让我吃惊啊!」

此刻的旱魃早已没了威风,衣衫褴褛、满脸血污,颤声道:「不可能的!我和阴风城贯通一气,将自身气息彻底隐蔽,连地府那几个家伙都察觉不了,你怎么可能发现我的。」

我点了点头,道:「不错!我是发现不了你的气息,但我能算出你的命理!你气数将尽,就算是地府那几个家伙细细推算一番,也可以发现你没死,只是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,才被你瞒了这么久。」

旱魃急忙道:「叶教主,十殿阎王一直希望咱们俩斗个两败俱伤,好坐收渔翁之利!你现在击杀我,也不可能在幽冥立足传教,何苦为地府十王作嫁?不如咱们做个交易!」我淡淡道:「我没兴趣跟将死之人做交易!」说着话,一祭四象鼎,对准旱魃猛下杀手。

旱魃此刻已是强弩之末,连连躲避,哪敢接招?同时不停哀声道:「你杀了我有什么好处?只会白白便宜了十殿阎王,留着我牵制地府,也对你有利啊!」

我冷笑一声,道:「牵制地府的人选,贫道已经有了,就不劳你多操心了!安心的去吧!」窥个破绽,快攻数招,旱魃再也支持不住,「砰」地一声,胸口中掌,连血都喷不出来,已然昏死过去。

我抬手按住旱魃头顶,运使搜魂之术,竭力搜索他的记忆,因为这等巨擎人物的记忆中,必然包含无数隐秘,已经是无价之宝了,自然不能轻易抛弃!

旱魃虽然重伤昏迷,但被施加搜魂之术时痛苦无比,颅骨内「沙沙」作响,面容不住扭曲,显得极为狰狞,片刻之后,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信息了,随手将旱魃抛入四象鼎,把他的魂躯炼化成精纯阴气,用鼎中地水火风慢慢滋养。

寻觅一处僻静所在,布下数道防御禁制,服下丹药抑制血脉反噬,开始调理真元,整整过了五个时辰,我的法力才彻底恢复过来,但我并不急着离去,毕竟甜儿的生死还不明确,六耳也还在酆都城内,此刻自然不能一走了之。

自从五王赶回酆都之后,那边的战斗很快停止,显然已经分出胜负,结果不难推断,十殿阎王跟十座轮回殿贯通一气,想取胜并不为难,但洪荒妖王也绝非易于之辈,此刻有备而来,定然能全身而退。

没过多久,一队阴卒飞近此地,领头的是一位判官鬼修,须发俱碧,修为平平,但神色恭谨,礼数周全,恭声道:「叶教主,我家王爷知道您走得匆忙,特命下官把贵座骑给您送来,至于甜儿姑娘已经平安转世,目前投胎于世俗大汉王朝治下,崇岭郡武宁城钱孝廉家中,教主尽管放心。而且下官来时,我家王爷再三致歉,说本当亲自送行,但酆都忽遭妖族侵袭,实在脱不开身,望教主海涵。」

我摆了摆手,道:「无妨!只要甜儿无事便好,至于诸位王爷的盛情,本座铭记于心,久后自有回报!你回去跟诸位王爷说一声,就说妖族来袭之时,本座本可出手相助,但被几个狗贼拖住了,分身乏术,还望诸位王爷不要见怪。」

若不如此痛骂一番,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?至于地府五王听到这番话后,是何心情,我就管不了了。

那判官点头称是,便要转身离去,我又道:「等等,妖族来袭之时,本座不在酆都,对战况不甚了解,你是否清楚战况?酆都受损严重吗?」那判官摇了摇头,道:「回禀教主,下官法力低微,乃是地府文职,所以对此战并不知情,但王爷们法力无边,算无遗策,洪荒妖族自然不逞而退,酆都也无大碍。」

我知道他说的必然不尽不实,只是随口一问,所以也不在意这等模糊答案,摆了摆手,他们便识趣的退去了。

世间之事,皆有其因果,正因为我忽然来到酆都,令五王离开根本重地,使地府力分而弱,洪荒才有机会相救麒麟,但也因洪荒与地府相争,我才能全身而退,局势变幻之奇之巧,当真出人意料!

在我沉思之时,六耳奔到我身边,欢嘶道:「主人才真正是算无遗策,英明神武!六耳早知道主人定会大杀四方···」我懒得再听这等马屁,淡淡道:「闭嘴!」同时跨上驴背,提缰上路,六耳道:「主人,我们去哪啊!」「去世俗找甜儿!」

老驴识途,任由六耳自行飞遁,我取出很久之前得到的那块黄色宝石把玩,因为这块宝石是得自幽冥七十二洞,所以在旱魃的记忆里,有关于这宝石的一切信息,这块黄色宝石,居然是九天息壤!

在上古传说中,祝融和共工打断天柱,令天塌西北,地陷东南,女娲虽牺牲自己来补天,但周天之内却早已洪水泛滥,生灵涂炭,时有大禹挺身而出,为救苍生,誓平水患,最终建下不世奇功,而这九天息壤便是大禹用来治水的宝物。

当初,那百余位鬼修若不是依靠这九天息壤的神妙,怎么可能困得住我?但这九天息壤虽然弥足珍贵,对我却没有太大的用处,当下收入袖中,不再理会。

一直到很多年之后,我在面对那个几近不败的对手时,出尽全力却始终不敌,反而是这一直不曾被我重视的九天息壤建立奇功,救了我的性命,不过,那就是后话了。

离开幽冥,终于重见天日,穿行于世俗之中,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!这次能活下来,真的是有七分运气!

辨明方向,直奔大汉王朝崇岭郡,虽有万里之遥,而半日即到,神仙朝北海而暮苍莽,便是如此了。

为了不骚扰百姓,暗中降下遁光,牵着六耳步行,寻到武宁城钱孝廉门前,却见钱府并未张灯结彩,显然没有新生孩儿出世,不禁微微一愣,走到大门前,对门房道:「小哥,敢问府上为何不见吉饰喜宴啊?」

那门房一翻白眼,冷冷道:「你这道人好没分晓!府上正晦气呢,开什么喜宴!此处不是你化缘的地方,去去去!」我道:「贵府降生新婴,乃是喜事,如何反而晦气了?」

那门房不耐道:「要是我家小主人平安,自然管你一顿饱的,让你打个秋风,但小主人一生下来,不到一个时辰就夭了,如何不晦气?你别在此啰嗦,快滚到一边去,这全府上下都烦着呢!」

闻言,我吃了一惊,难道十殿阎王竟敢弄鬼不成?这可是旧恨未消,又添新仇!此番定要把酆都闹个人仰马翻!现在我已经神完气足,而他们却是元气大伤,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来个趁虚而入!

但此事不能鲁莽,先得弄清楚事情始末,以确定甜儿的死是否与十殿阎王有关,当下便要推算天机,就在此时,耳边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:「姐夫···」语声虚弱至极,显然元气亏损的厉害,但确实是姜甜儿的声音无疑。

我急忙转头,却见姜甜儿的身影淡如轻烟,蜷缩在屋角阴影之下,竭力躲避着阳光,看上去极为柔弱凄惨。

我知道新死之鬼的魂魄极为孱弱,若是被阳光照到,立刻就要魂飞魄散,急忙一招手,从远处摄过一片云彩,挡住阳光,跟着朝姜甜儿走去,那门房怒喝:「贼道竟敢擅闯他人府邸,不知道这是要充军的?」袍袖随手一拂,将他推开数步,定住身形,那门房立刻呆若木鸡。

走到姜甜儿身前,先取出滋补元神的丹药给她服下,跟着将她抱起,返身跨上六耳之背,一提缰绳,绝尘而去,那云彩自然始终遮在头顶,隔绝烈日。

找了一处死气沉沉的巨大坟场,借阴脉护住姜甜儿的魂魄,我这才松了口气,开口道:「怎么回事?难道是楚江王下的毒手?」因为涉及到轮回秘奥,所以我也算不太清楚。

姜甜儿摇了摇头,轻笑道:「不是的,是我自己元神出窍的。」闻言,我不禁怒气上涌:「你前世几近法力全失,又带着记忆入轮回,更是元气大伤,如今居然舍弃了今世的肉身,岂不是自寻死路?要是我来迟几个时辰,你就算不死于阳光之下,也要被风吹散魂魄!」

姜甜儿微微一笑,似乎恢复了几分精神,嫣然道:「姐夫,你这么关心我啊?」我不愿直承其事,便冷冷道:「你倒是很会自我陶醉,可惜,我是看到不自爱的人就有气,上天有好生之德,蝼蚁尚且偷生,你却如此任性妄为,我自然生气!」

姜甜儿却道:「姐夫,我元神出窍之时,就是要赌上一把!如果姐夫口不应心,不来找我,甜儿生无可恋,便宁自己可死了,要是姐夫肯来找我,甜儿自然死不了的。」我怒道:「要是我有事耽搁了,你岂不是白白送命?何况,你一向胸怀大志,意图染指周天六道,怎肯轻易死去?」

姜甜儿娇笑道:「要是姐夫来晚了,那就只能怨甜儿命不好了!至于胸怀大志,甜儿可愧不敢当。」说着话,轻吐小舌,做顽皮之状,但我知道她和世间毒物相似,鲜艳无匹,却又奇毒无比,一言一行,皆有用意,我至今都猜不透她为何要甘冒奇险,带着记忆进轮回,她心机之深,由此可知。

姜甜儿道:「姐夫,别生气了,甜儿给您赔不是了。」我看着她道:「少来这一套!赶紧修炼吧,先凝练魂魄再说。」姜甜儿道:「我前世虽是仙鬼双修,但修炼的功法平平无奇,学艺也不精,还需要姐夫指点。」

对于鬼道,我一向也有所涉猎,尤其是最近得了旱魃的记忆,知晓了许多幽冥隐秘、鬼道妙谛,因此指点姜甜儿的修练,倒是轻而易举,一边自己揣摩钻研,一边教导她,四象鼎内的精纯阴气,也是为姜甜儿准备的,任由她随意吸取,因此短短十余日之后,姜甜儿的魂魄已经彻底凝练,修成魂躯了。

一日传功完毕,我对姜甜儿道:「你舍弃肉身,踏入鬼道,究竟是为什么?」姜甜儿轻笑道:「还能为什么?就看中鬼道法术修炼奇快啊!」

万物有生必有死,死后便入幽冥,化为鬼道,这是天地至理,所以鬼道修士的数量最多,而且修炼速度最快,但世间没有两全齐美之事,其他大道均追求长生,恰恰跟鬼道背道而驰,所以无数年来,有无数强者苦心钻研出许多逆天法门,这些法门虽然不是针对鬼道而创,但对顺应天命的鬼道却有克制之功,因此鬼修在交战之时往往缚手缚脚,要靠豢养阴魂来布阵伤敌。

我正色道:「鬼道功法易学难精,进境虽快,却易为人所制,唯有臻至天人合一之境,才可化解这弊端,十殿阎王和幽冥七十二洞的旱魃算是勉强达到了,其余数以亿计的鬼修,却彻底停滞在这一步之前,永世不得寸进,你就这么有自信?到底是为什么要选择鬼道?」

姜甜儿淡淡道:「凌玄,你一向精于算计,难道堪不破这其中的谜底?」

我知道她只有在极郑重的情况下,才会称呼我为凌玄,不禁心中一凌,沉吟片刻,梳理下措辞,才道:「甜儿,虽然我的确希望你能常驻幽冥,随时监视酆都十王跟六道轮回的动静,但也没必要投身鬼道的,何况,你新生之时便元神出窍,风险未免冒得大了些。」

姜甜儿抬手抚上我的手,轻声道:「我说过,我一直在找惊天动地、矫矫不群的奇男子,你是我挑中的人,我自然要拼尽全力帮你!六道轮回事关重大,自然要有人替你随时留意,而我正是不二人选。」

我看着姜甜儿,缓缓道:「但我从未想过要称霸天地,你··找错人了,我要你监视酆都,是为了···」

姜甜儿打断我道:「我知道,你是要我帮你打探紫涵姐的下落,万一她入了轮回,你也好寻找她的转世之身,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,你也未必肯为了我闯地府,我··真的有些羡慕紫涵姐了。」

我轻叹一声,道:「虽然紫涵未必转世了,但我不能赌!至于咱俩之间,只要你肯真心帮我,那无论紫涵是否转世,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,我不会再记恨你。而你所谓的霸业,我是无能为力的。」

姜甜儿道:「你想的太简单了!一笔勾销?哼哼,你忘了吗,你强奸我的那次,我也说过,我会让你比我惨十倍!除非你现在杀了我,否则我姜甜儿说到就一定要做到!至于建功立业之事,也由不得你,这天地之间的无数强者自然会逼你走上这条路,你没退路的!」

我淡淡道:「我叶凌玄不愿生事,但也绝不怕事!无论想对付我的是谁,我都不会在意,包括你。」姜甜儿微微一笑,道:「我就喜欢你现在这种无所畏惧的样子!」

我板起脸不再开口,姜甜儿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,从那天起,我们没有再讨论过这个话题,我虽行事狠辣,谋取气运,但这一切皆是手段,在我的内心深处,仍是渴望宁静的,今日之艰险努力,正是为了明日之自在逍遥。

之后的日子里,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修炼中度过,姜甜儿继续装天真无邪,似乎称呼我为姐夫是极大的乐趣一样,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凑趣。

「姐夫,你不是说甜儿转世之后,你会喂饱甜儿吗?人家现在就想要你的大鸡巴来操!」姜甜儿的脸上带着天真稚嫩,但娇躯却淫邪的扭动,配上下流而不掩饰的话语,确实令人血脉贲张!

姜甜儿本来可以改变今世体貌的,毕竟魂躯的塑造远比血肉之躯容易,可不知为何,她在修炼的过程中,依然按照前世的身形容貌来修炼,所以现在还是纤细而娇小,清瘦如腊梅,与前世没有丝毫差别。

而且这坟场里古墓林立,全无生气,夕阳斜下之后,更添几分阴森味道,要是一般少女到了此地,早已惊得花容惨变了,但姜甜儿却毫不在意,反而殷切的希望我能在坟冢之间,墓碑之前将她尽情奸淫。

这淫邪主意固然刺激异常,但我另有更好的打算,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对,所以我看着姜甜儿,故意不屑道:「你虽然修成魂躯,但毕竟为时尚浅,极为孱弱,姐夫要是现在就用大鸡巴操你,估计操不了两下,你就彻底魂飞魄散了,还是等你把旱魃所化的阴气彻底吸取之后再说吧。」

姜甜儿不悦道:「那得什么时候才能吸干净啊,姐夫不是在敷衍甜儿吧?不过,话说回来,姐夫你居然能走马斩将,炼化旱魃,还真是让我吃惊呢,尤其是你元气大伤之后,是怎么逃离地府十王的毒手的?」

我看着她道:「不可说!不可说!天机不可泄露!」姜甜儿咬牙切齿半晌,才从小嘴里蹦出一个「操」字!她这等模样极为诱人,宛如被惯坏的大小姐,在大发娇嗔,霎时间,我有种按住她大操特操的冲动,但我是一个诚信的人,既然说了现在不操,那自然就不会改口。

但内心深处多少也是有点后悔,要是轻点操,也不会出什么大事,现在却要放着这等娇美如花的小浪蹄子不操,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!

这片坟场虽大,但仅仅十余日之后,就已经供不上姜甜儿的修炼了,只能完全依靠鼎内的阴气支持,她的修炼速度远远出乎她自己的预料,连我都暗暗吃惊,看来姜甜儿真的是押对宝了,转世之后,竟在鬼道上极有修炼天赋。

当日旱魃重伤,法力只有三四成左右,被我炼化提纯之后,就又少了一些,最多再供姜甜儿数月修炼,便要告罄,看来不得不另想办法了,但这周天之内,唯有幽冥之中才有这等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阴气,估计只有再下地府一趟了。

跟姜甜儿说了一声,她自然没有异议,于是我便传音六耳,让他速速回来。

说也好笑,这头驴子不耐坟场寂静,百般求恳着要去外面逛逛,我考虑到姜甜儿要修炼,乐得让他走远点,好耳根清净,也就准了,但这头驴子居然又化成人形,跑到集市上买了两匹母马,牵到僻静之处,每日尽情淫乐,倒也逍遥自在,总算我乱淫教不忌色戒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
六耳本是畜类出身,这挑马的眼光自然极好,那两匹母马确实毛色光鲜、膘肥体壮,一曰赤兔,一曰盗骊,都是千里良驹!按说这等骏物是瞧不上毛驴的,但生有六耳的黑驴乃是异兽,又有法力在身,两匹母马为了脱去兽形,修个正果,自然极力巴结他,每日刻意奉承,婉转承欢,哪肯稍有违逆?

我神念传音之时,六耳正现出原形,骑在母马盗骊身上,狂嘶酣战,驴根足有数尺长,硬烫坚挺,极为狰狞,对准盗骊下身连续狠厉攒刺,每一下都洞穿盗骊的阴户,杀的那母马浑身是汗,四蹄驻地,不住颤抖,仰天长嘶不绝,至于赤兔,则伏在一旁不住喘息,显然已经跟六耳交配一番了,它是汗血宝马,因此汗水淋漓地下,乃是一片殷红。

听了我的召唤,六耳知道无法拖延,但他正在紧要关头,我并非不近「人」情的夫子,便让他速战速决之后,尽快返回。

六耳如遇大赦,急忙挺着鸡巴狠插数下,硕大的龟头连连刺入盗骊的子宫,盗骊再也抵受不住,终于马失前后蹄,跪伏于地,六耳颇感自豪,挟淫威继续抽插,直操的盗骊淫水如泉涌,汗水如急雨,连连哀嘶,以求六耳屌下留情,但六耳操的兴发,哪里理会这许多,直把盗骊奸淫的浑身颤抖,几欲昏阙。

急插猛操了百余下,六耳怪叫一声,将鸡巴猛地刺入盗骊阴户,龟头全部捅入母马子宫,马眼一开,大股的精液猛烈喷出,浇灌在盗骊饥渴的子宫内,六耳胯下两枚巨大的睾丸不住收缩,将精液挤入鸡巴,不停输进盗骊子宫深处,盗骊一心想怀上妖驴的驹子,自然毫不反抗,跪伏于地,撅高马臀,以方便六耳行淫,欣喜异常的承受六耳精液洗礼。

六耳输精完毕,了却大事,这才化为人形,对赤兔和盗骊道:「主人召我了,以后恐怕不能轻易相见了,修炼的法门已经教给你们,你们好自为之吧。今后万事小心,再被人逮住的话,便无人相救了,我去也!」

两匹母马见命中「贵驴」离去,不禁大急,不住引颈长嘶,但六耳确实无法再延迟,只得充耳不闻,腾空而去。

六耳驮着我和甜儿飞遁,直奔幽冥而去,但显得有些无精打采,萎靡不振,我便道:「那两匹马没有危险的,以后你和它们还有相见之日,快打起精神来!」六耳闻言大喜,驴叫道:「主人,此话当真?」

姜甜儿不屑道:「自然是真的!姐夫是何等人物,岂会骗你?再说这等大不敬的话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!」不知为何,姜甜儿很不喜欢这头黑驴,几次三番要割他舌头,吓得黑驴不住颤抖,连连告饶:「姑奶奶饶命!六耳不敢了。」

进入幽冥之后,寻觅到孤魂野鬼出没频繁之地,让姜甜儿自行捕猎,以磨练她的实战经验,她捉回的鬼物则交由我来炼化提纯,如此过了数月时间,姜甜儿的修为已经颇为不弱。

一日,姜甜儿炼化阴气完毕,伸个懒腰,神情娇慵,嗲声道:「姐夫,你传给我的这些鬼道法门,修炼起来确实快速,威力也大,比我以前习练的那些好多了!」

我淡淡道:「这些法门大部分得自旱魃,小部分是我以前击杀众多鬼修得到的,相互印证、去芜存菁之后,才传授给你,自然要超过你以前所学。何况,你今世的资质还在你前世之上,每日吸取的阴气又先经过四象鼎提纯,修炼起来自然事半而功倍。」

姜甜儿揽住我手臂,语作顽皮道:「甜儿前世无依无靠,现在却有姐夫疼爱,自然不一样啊。」说话之间,她的酥胸压上我手臂,玉腿顶到我胯间,若有意若无意的挑逗着,脸上却是一派天真。

我暗骂一声骚货浪蹄子,将她拦腰抱起,抛在地上,准备发泄一下强忍数月的欲火。

幽冥的天空永远都阴暗无光,而大地上处处白骨,泥中渗血,故称秽土,我们四周的树木也早已枯死腐朽,阴风迎面吹来,带着血腥,闻起来有种变态的刺激,姜甜儿的容颜稚如处子,却衣衫半掩,春光外泄,纤瘦的娇躯横陈无尽骸骨之上,在美艳之余显出森森鬼气,既淫靡又邪恶,当真是异样而致命的诱惑。

姜甜儿的魂躯已经远比数月前凝练,无尽幽冥所蕴含的死亡气息,更远非那小小坟场可比,苦忍到今时今日,再将这位心机深沉的小姨子正法于屌下,岂不是更为刺激?

我脱去道袍,刚要压上姜甜儿的娇躯,这小浪蹄子却抬起一只雪白莹润的玉足,抵住我的胸口,轻笑道:「姐夫,你想干嘛啊?」我伸手抚上她光洁的小腿,淫笑道:「还能干嘛?自然是要用大鸡巴狠狠操你一顿了!」

姜甜儿轻轻摇头,笑声如银铃一般:「不行!你是我的姐夫,我不能对不起紫涵姐姐!」

我被她撩拨得有些性急,气道:「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吗?怎么这会儿又装起正经来了?何况之前你也曾对不起紫涵过,姐姐的男人睡一次是睡,睡两次也是睡!」

姜甜儿抿嘴一笑,故作无辜:「之前是之前,现在人家已经改邪归正,重新做鬼,不想和男人随便来往了!尤其你是我姐夫,我就更不能让你碰了。姐夫,你快穿好衣服,甜儿要修炼了。」

挑衅!这是赤裸裸的挑衅!如果不挺起鸡巴狠狠收拾她,操的她哭爹喊娘,就不配被称为男人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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